《重生为凰:皇上,此生不相负》 小说介绍
言情题材小说《重生为凰:皇上,此生不相负》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程琬茹青竹纪言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主要讲述的内容有:支支吾吾:"就...就是这几天,在西市那边,一个穿墨青色衣服的男子...""哦?……
《重生为凰:皇上,此生不相负》 重生为凰:皇上,此生不相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冰冷地井水灌入我的口鼻,四肢在刺骨的水中徒劳地挣扎,水面上,
程琬茹那张娇艳如花地脸庞正俯视着我,嘴角挂着胜利地微笑。"姐姐,
黄泉路上好走."她地声音透过水面传来,扭曲而诡异,皇上和太子,
我都会替你好好照顾地。“我向尖叫,却只吞下更多井水,腹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走,
意识逐渐模糊...”**!**!快醒醒!“我猛地睁开眼,青竹递来一方帕子,
我这才发现额头上全是冷汗。环顾四周,这是我未出阁前的闺房,
梳妆台上放着那面我出嫁时打碎的那铜镜,窗外是五年前被雷劈倒的那颗老槐树,
如今却完好无损的挺立字院中。”现在...是哪一年?“”永和三年阿**,
您这是怎么了?青竹担忧的看着我,“是不是夫人又让您喝那些安神汤了?”永和三年!
我竟然重生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父亲刚被提拔为礼部侍郎,继母柳氏还不敢太过放肆,
而我...还是个任人宰割的懦弱嫡女。"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那清晰的痛楚告诉我这不是梦。上天真的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姐姐这是怎么了?
大白天关在房里,莫不是又在偷懒?"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程琬茹——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柳氏的掌上明珠,前世害死我的元凶——正倚在门框上,
一脸假惺惺的关切。我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挤出一个笑容:"妹妹怎么有空过来?
""娘亲让我来看看姐姐。"她走进来,装模作样地环视我的房间,"下月就是选秀了,
姐姐的衣裳准备好了吗?娘亲可是特意为姐姐挑选了几件最时兴的样式呢。"我心中冷笑。
前世也是如此,她口中的"最时兴样式"不过是几件过时的旧衣,
而她自己却穿着价值连城的云锦缎入宫。我因衣着寒酸在选秀时丢尽脸面,
最后被随便指婚给了一个纨绔子弟,开始了悲惨的一生。"多谢继母和妹妹挂念。
"我佯装感激,"不知妹妹的嫁妆准备得如何了?"程琬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些金银首饰,加上娘亲的几处陪嫁铺子罢了。"她忽然压低声音,
"姐姐还不知道吧,爹爹说这次选秀,皇上可能会亲自挑选几位妃子呢!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是吗?那妹妹可要好好准备。""那是自然。"她骄傲地扬起下巴,
"娘亲说了,以我的姿色,入选是十拿九稳的事。至于姐姐..."她上下打量我一眼,
轻蔑一笑,"姐姐还是多想想怎么应付李大人家那个纨绔儿子吧,
听说他对姐姐可是念念不忘呢。"等她趾高气扬地离开后,我攥紧了拳头。这一世,
我绝不会重蹈覆辙!"青竹,我记得西郊有片桃林,这个时节应该开花了吧?"我忽然问道。
"**想去赏花?""嗯,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去。"我需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好好思考接下来的计划。次日清晨,我换上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裙,
只带着青竹一人悄悄出了府。西郊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你看那边!"青竹突然指着桃林深处。
一个身着靛蓝色长袍的男子正弯腰在草丛中寻找什么。他身形挺拔,
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气度,与这乡野桃林格格不入。我本不欲多事,
却见他突然直起身,手中握着一株草药——那正是罕见的七叶莲,治疗心疾的良药!
"这位公子,"我忍不住开口,"七叶莲需连根采摘,否则药效大减。"男子转过身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容貌: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双凤眼深邃如潭。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
眉宇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姑娘懂医术?"他微微挑眉,声音低沉悦耳。"略通皮毛。
"我福了福身,"七叶莲生长不易,公子若只取叶片,留下根茎,来年还能再长。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受教了。在下...季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犹豫片刻,还是答道:"程熙熙。""程姑娘。"他点点头,
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素白手帕,将那株七叶莲小心包好,递到我面前,"既然姑娘识得此药,
不如赠予姑娘,也算物尽其用。"我愣住了。七叶莲价值不菲,他竟如此轻易相赠?
见我迟疑,他唇角微扬:"姑娘若不嫌弃,不如为我讲解一下这七叶莲的用法?实不相瞒,
我对药材知之甚少,今日是替家中长辈寻药。"就这样,我们在桃林深处席地而坐,
我从七叶莲讲到各种草药辨别,他听得认真,偶尔提出问题,竟都切中要害。不知不觉,
日已西斜。"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起身告辞。"程姑娘。"他突然叫住我,
"明日...你还来吗?"我回头看他,落日的余晖为他俊朗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期待。"或许吧。"我轻声回答,转身离去,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加速。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自称"季言"的男子,将会如何改变我重生后的命运轨迹。
回府的路上,我的脚步比往日轻快。桃林中的那一场偶遇,像一缕春风,
吹散了我心中沉积多年的阴霾。"**今日心情很好呢。"青竹在一旁抿嘴笑道。
我正想回答,忽然注意到青竹手腕上露出一片红疹。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将袖子往上一撸——触目惊心的红斑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青竹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前、前几日就有了,不碍事的,
夫人给了药膏,说抹几日就好...""什么药膏?给我看看!"回到闺房,
青竹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瓷盒。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淡绿色的膏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我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在鼻下轻嗅,顿时浑身冰凉。这哪里是什么药膏?
分明是掺了断肠草的毒药!长期使用会让人内脏慢慢溃烂而死!前世,
青竹就是在选秀前一个月突然"暴病身亡",让我失去了唯一忠心的丫鬟,
在程琬茹安排的陪嫁丫鬟监视下毫无反抗之力。"**?"青竹疑惑地看着我脸色骤变。
我啪地合上盖子:"这药膏不要再用了。""可是夫人说...""青竹,
"我直视她的眼睛,"你信我吗?"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奴婢的命是**救的,
自然信**。""那好。"我从柜子里取出私藏的银两,"你现在就去城东的济世堂,
找一位姓白的大夫,告诉他你要买'七叶莲配黄连'的药膏。记住,除了白大夫,
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买完立刻回来。"青竹匆匆离去后,我坐在窗前,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继母已经开始动手了,比前世还要早!
看来我的重生已经引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个时辰后,青竹带回了一盒褐色药膏。
我亲自为她涂抹在红疹处。"会有些刺痛,忍着点。"药膏刚一抹上,青竹就倒抽一口冷气,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令我欣慰的是,她没有喊一声疼。"**,
这药...?""你中的是断肠草的毒,那'药膏'只会让毒性更深。
"我一边涂抹一边解释,"七叶莲解毒,黄连清热,三天后红疹就会消退。
"青竹的脸色刷地变白:"夫人她...为什么要...""因为她要剪除我的羽翼。
"我冷笑一声,"不过这一世,我不会让她得逞。"青竹突然跪下,
重重磕了个头:"**救命之恩,青竹此生愿为**赴汤蹈火!"我扶她起来,
心中百感交集。前世那个为我挡下一刀而死的青竹,这一世我定会护她周全。次日清晨,
我刚梳洗完毕,程琬茹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姐姐!大喜事!"她脸上堆满假笑,
"安国公府送来帖子,邀请我们参加三日后的诗会!听说顾小将军也会出席呢!
"我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顿。顾川?纪言最信任的发小,禁军统领顾震的独子,
年纪轻轻就官拜羽林卫中郎将,是京城无数闺秀的梦中情人。前世,
我因"偶感风寒"错过了这场诗会,而程琬茹则凭借一首抄袭的诗作大出风头,
为日后入宫铺平了道路。"那真是太好了。"我露出欣喜的表情,
"不知继母可为我们准备了新衣裳?
"程琬茹得意地转了个圈:"娘亲早给我备好了云锦裁的留仙裙,
至于姐姐..."她故作惋惜,"娘亲说库房里还有几件去年的旧衣,改改也能穿。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黯然:"这样啊..."等她走后,
我立刻唤来青竹:"去把我娘留下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取来。"母亲去世前,
曾秘密交给我一匣首饰,说是外祖母的陪嫁,价值连城。
前世这些首饰全被继母以"代为保管"为名骗走,最后都戴在了程琬茹身上。
我挑出一对翡翠镯子和一支金镶玉步摇:"把这些拿去珍宝阁卖了,
换来的银子去霓裳坊订做一套衣裙,要天水碧的云缎,款式就按最新的'惊鸿裙'来做。
"青竹瞪大眼睛:"**,这...这太贵重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摩挲着母亲留下的玉佩,"这一世,我不会再任人宰割。"诗会当日,
继母柳氏看到我身上的衣裙时,脸色瞬间阴沉如墨。"这衣服哪来的?"她尖声质问。
我故作天真:"用月例银子买的呀。姨娘不是说,我的月例自己支配吗?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她确实当着父亲的面说过这话,但暗地里却克扣我的月例,
以为我会因此捉襟见肘。她却不知,我早已变卖了几件不起眼的首饰,手头宽裕得很。
程琬茹盯着我裙子上流光溢彩的云缎,嫉妒得眼睛发红:"姐姐穿得这么招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勾引谁呢!""妹妹说笑了。"我微微一笑,
"比起妹妹这身能看见里衣的薄纱,姐姐我这身可算得上保守了。"程琬茹气得脸色铁青,
却在众人面前不敢发作。安国公府花团锦簇,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
我和程琬茹一入场,就引来了不少目光。我注意到,有几道视线特别锐利。
"那位就是顾小将军。"青竹小声提醒我。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墨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回廊下,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正冷冷地打量着我。
顾川身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桃林中偶遇的"季言"!他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
更显得长身玉立,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对我微微颔首。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赶紧移开视线。"程**。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听说你素来不喜读书,今日诗会可别出丑啊。"我转身,
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掩嘴轻笑。她身旁的程琬茹也是一脸幸灾乐祸。
"这位是..."我故作不知。"礼部侍郎千金李玉婷。"青竹在我耳边低语,
"与二**交好。"我恍然大悟。前世就是这位李**的哥哥,那个纨绔子弟对我死缠烂打,
最后在继母的推波助澜下,我不得不嫁给他。"李**说笑了。"我温和地回应,
"诗词不过怡情养性之物,谈不上出丑不出丑。""哦?那待会儿比试起来,
程**可别推辞啊。"李玉婷不依不饶。这时,安国公夫人宣布诗会开始,
第一轮以"春"为题作诗。贵女们纷纷提笔,程琬茹更是迫不及待地挥毫泼墨。我瞥了一眼,
差点笑出声来——她写的正是前世那首抄袭自江南才子的《春思》,一字不差!轮到我时,
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提笔写下一首七律:"桃李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飘如迁客来过岭,
坠似骚人去赴湘。"诗一写完,满座哗然。这首诗是我前世在冷宫中偶得,从未示人,
今日正好拿来一用。"好诗!"安国公夫人拍案叫绝,"尤其'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两句,堪称绝妙!"我余光看见"季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而顾川则皱起眉头,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程大**深藏不露啊。
"李玉婷酸溜溜地说,"该不会是抄的吧?"我正想反驳,顾川突然大步走来,
冷冷道:"程**,听闻令尊近日与户部侍郎走动频繁,可是有什么打算?"我心头一凛。
户部侍郎是朝中有名的贪官,与继母的兄长交好。前世父亲就是被他牵连,丢了官职。
顾川这是在试探我!"顾将军说笑了。"我镇定自若,"家父身为礼部侍郎,
与六部同僚皆有公务往来,何来'打算'一说?""是吗?"顾川冷笑,
"那令妹与户部侍郎公子的'偶遇',也是公务?"我这才明白,
他是在警告我程家与户部侍郎的勾结已经引起注意。看来前世父亲的落马,并非偶然!
"顾将军。"我直视他的眼睛,"程家女儿虽不出闺阁,却也知忠君爱国。
若家父真有不当之举,我这个做女儿的,第一个劝谏。"顾川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应,
一时语塞。"说得好。"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抬头,
"季言"不知何时已站在顾川身侧,正含笑看着我,"程**巾帼不让须眉,令人钦佩。
"顾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诗会结束后,我和青竹正准备离开,
一个小厮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找机会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辰时,
桃林相见。——季言"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回府的马车上,
程琬茹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姐姐今日可算出尽风头了。"她阴阳怪气地说,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顾小将军明显对你很不满呢!"我笑而不语。她不知道的是,
真正让我在意的不是顾川的态度,而是那个神秘"季言"的身份。他与顾川如此熟稔,
绝非普通商人那么简单...远处,安国公府的阁楼上,两道身影正目送着程家的马车离去。
"查清楚了吗?"纪言——当朝天子负手而立,声音低沉。
顾川恭敬地站在一旁:"程家嫡女程熙熙,生母早逝,继母柳氏乃户部侍郎表妹。
程熙熙性格懦弱,素有'木头美人'之称。但今日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纪言眯起眼睛,"她今日那首诗,意境高远,非寻常闺秀所能为。""陛下,
程家与户部勾结之事已有眉目,这程熙熙突然性情大变,恐怕别有用心。
"纪言沉思片刻:"继续查,特别是她近一个月的行踪。明日朕要再去会会她。""陛下!
"顾川大惊,"这太危险了!""无妨。"纪言唇角微扬,"朕倒要看看,
这位'木头美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桃林深处,晨露未晞。我提前半个时辰就到了,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昨日诗会上"季言"与顾川的熟稔让我心生疑虑,
今日定要问个明白。"程姑娘来得真早。"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
只见"季言"一袭墨青色长袍立于桃树下,衣袂翻飞间自有一派风流态度。
阳光透过花瓣间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更显得那双凤眼深邃如潭。"季公子。
"我福了福身,强自镇定,"昨日诗会上,见公子与顾小将军似有深交?
"他唇角微扬:"顾川是我表弟。程姑娘似乎对朝中人事很感兴趣?"我心头一松,
原来如此!难怪他气度不凡,想必是某个世家子弟。"随口一问罢了。"我转移话题,
"公子今日约我来,有何要事?"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听闻姑娘精通医理,特来请教。
这是家传医书中的一页,记载了一种名为'七日热'的病症。"我接过竹简,
只看了一眼就心头一震。这上面记载的症状,与三日后将在京城爆发的瘟疫一模一样!
前世那场瘟疫夺走了数千人性命,包括青竹的娘亲。"这病..."我声音有些发颤,
"公子从何处得来?""西域商队传来的消息,说这种病正在陇西一带蔓延,恐会传入京城。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姑娘似乎对此病有所了解?
"我深吸一口气:"此病发热七日不退,患者先起红疹,继而咳血,最后内脏溃烂而亡。
传染性极强,一家染病,邻里难逃。"他的眼神陡然锐利:"姑娘如何知晓得这般详细?
陇西疫情并未传至京城。"我暗叫不好,急中生智:"家母生前是医女,
留有手札记载类似病例。""原来如此。"他点点头,神色稍霁,"那姑娘可知医治之法?
"我沉思片刻:"需以金银花、黄连为主药,佐以..."话未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顾川策马而来,神色凝重地在"季言"耳边低语几句。
"季言"脸色骤变:"抱歉,家中有急事,改日再向姑娘请教。"说完便与顾川匆匆离去。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不对劲,顾川对"季言"的态度太过恭敬,不似表兄弟,
倒像是...上下级。回到程府,我立刻吩咐青竹:"去药铺买这些药材,有多少要多少。
"我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记住,分多家购买,别引人注意。""**,
要这么多药做什么?"青竹疑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我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心中不安愈发强烈。果然,三日后,京城西市传出有人突发怪病的消息。到了第五天,
疫情已蔓延至三个街区。官府派人封锁了疫区,却拿不出有效的救治方案。"**,
太危险了!"青竹死死拽着我的衣袖,"您不能去那种地方!"我系好面纱,
将熬制好的药汁装入瓷瓶:"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青竹,你在家继续熬药,
按我说的方子,一味都不能错。
""可是老爷和夫人那边...""就说我去安国公府陪老夫人诵经了。"我拍拍她的手,
"放心,我会小心的。"疫区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街道上弥漫着腐臭的气味,
不时传来哀嚎声。官府派来的差役只是粗暴地将病人集中到几处大院里,任其自生自灭。
我找到一处临时搭建的粥棚,
向负责的差役出示了安国公府的令牌——这是昨日我特意去求来的。
"我是安国公府派来的医女,请让我看看病人。"差役将信将疑,但看到令牌后还是放行了。
第一个病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已经高烧得神志不清。我检查了她的症状,
确认与"七日热"一模一样,立刻取出药汁喂她服下。"大婶,把这药分给症状相似的人。
"我将几瓶药交给一位看起来还算健康的中年妇人,"每人一小勺,不可多服。"就这样,
我一整天都在各个病房间穿梭,诊断、喂药、指导家属照顾病人。傍晚时分,
我累得几乎站不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位姑娘,需要帮忙吗?"我猛地抬头,
"季言"不知何时已站在我面前,同样戴着面纱,手里提着药箱。"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惊讶得忘了称呼。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和姑娘一样,来尽绵薄之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默契地分工合作。他负责重症患者,我负责轻症和配药。奇怪的是,
他对医术的了解远超普通商人,许多疑难症状他都能应对自如。"季公子医术高明,
不像商人,倒像太医。"一次休息时,我半开玩笑地说。他正用清水冲洗双手,
闻言手指微微一顿:"家父重养生,府中常年有太医驻守,耳濡目染罢了。"第五天傍晚,
我们终于控制住了最严重的一个病区的疫情。我累得直接坐在了门槛上,
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给。""季言"递来一个水囊,我接过来猛灌几口,
才发现里面是参汤。"慢点喝。"他在我身旁坐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程姑娘这几日的作为,实在令人敬佩。"我摇摇头:"比起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
我做的太少了。"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姑娘为何要冒险来此?寻常闺秀避之唯恐不及。
"我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想起前世青竹娘亲死时,青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因为...见死不救,于心不安。"我轻声道,"人生在世,总有些事,
明知危险也要去做。"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似乎想看进我的灵魂深处:"姑娘年纪轻轻,
却有如此胸怀,实在难得。"就在这时,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走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看到"季言"后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就要下跪。
"季言"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人立刻改口道:"季...季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老爷正四处找您呢!"我认出了那人——是太医院的王院判!他竟称"季言"为公子?
还差点下跪?"季言"起身,对我拱手一礼:"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回府的路上,
我的思绪乱如麻。"季言"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太医院院判对他如此恭敬,
难道他是..."哟,这不是姐姐吗?"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程琬茹和几个闺秀站在街角,正用帕子掩着鼻子,嫌恶地看着我。
"听说姐姐这几日天天往疫区跑?"程琬茹夸张地后退几步,"可别把瘟疫带回府里啊!
"我懒得理她,径直往前走。"程大**真是菩萨心肠呢。
"一个穿粉色衣裙的**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听说你是为了私会情郎才去的?
有人看见你和一位公子形影不离呢!"我猛地转身:"谁说的?""哎呀,生什么气嘛。
"程琬茹假笑道,"姐姐能勾搭上太医院的公子,也是本事。只是..."她压低声音,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程家嫡女跑去抛头露面,传出去多难听。
"我冷笑一声:"比起某些人整日涂脂抹粉在街上招摇,我至少是在救人。
"程琬茹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程大**仁心仁术,
安国公府上下感激不尽。"安国公府的管家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老夫人命老奴送来谢礼,感谢大**这几日在疫区的善行。
老夫人还说,明日要亲自登门致谢。"程琬茹和那几个闺秀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回到闺房,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青竹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二**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说您与男子私会,夫人已经去告诉老爷了!"我叹了口气:"无妨,让他们闹去吧。
""可是..."青竹急得直跺脚,"老爷说要家法处置!"正说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柳氏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闯了进来。"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关进祠堂!"她尖声叫道,
"竟敢私自出府,还与男子私通!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站起身,
平静地看着她:"姨娘口口声声说我私通,可有证据?""琬茹亲眼所见!""是吗?
"我冷笑,"那请妹妹说说,我'私通'的是何人?何时何地?"程琬茹躲在柳氏身后,
支支吾吾:"就...就是这几天,在西市那边,一个穿墨青色衣服的男子...""哦?
"我从袖中取出安国公府的令牌,"这几日我奉安国公夫人之命,在疫区救治百姓。
那位'穿墨青色衣服的男子',是太医院的医官。妹妹这般污蔑,是要打安国公府的脸吗?
"柳氏和程琬茹顿时傻了眼。"还有,"我继续道,"方才安国公府管家来送谢礼,
说老夫人明日要亲自登门。姨娘现在关我禁闭,是要让老夫人吃闭门羹吗?
"柳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说完便拽着程琬茹匆匆离去。青竹长舒一口气:"**,您太厉害了!"我摇摇头,
心中并无喜悦。程琬茹已经开始在社交场合诋毁我,这还只是开始。更让我忧心的是,
"季言"的真实身份...皇宫御书房内,纪言正在批阅奏折。顾川匆匆入内,
单膝跪地:"陛下,疫情已经控制住了。多亏程**的药方,太医院依方熬药分发,
效果奇佳。"纪言放下竹笔:"她怎么样了?""程**回府后被继母刁难,
但她抬出安国公府挡了回去。"顾川顿了顿,"陛下,臣有一事不解。""说。
""您为何对程**如此关注?即便她医术高明,
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纪言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顾川,
你见过哪个闺阁女子会不顾安危深入疫区?哪个闺秀能对民间疾苦如此感同身受?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她...很特别。"顾川欲言又止。"还有,
"纪言眼神转冷,"查查程家二**,朕不喜欢有人搬弄是非。""是。"顾川躬身退出,
心中暗惊——皇上这是动了真心啊!安国公老夫人登门致谢的排场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三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程府门前,老夫人亲自携礼而来,不仅送来了厚礼,
还在父亲面前将我夸得天花乱坠。父亲脸上有光,连带着对我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熙熙这孩子从小就心善。"父亲难得对我露出笑容,"只是女子终究要以贞静为主,
抛头露面总归不妥。"老夫人拍拍我的手:"程大人此言差矣。
贵府大**这几日救下的性命不下百条,这份功德,连太后娘娘都称赞呢。""太后?
"父亲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老身昨日进宫,太后问起疫情,
老臣便提了几句程**的善举。"老夫人笑眯眯地说,"太后说,这等心性的姑娘,
如今可不多见了。"我低着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太后都知道我了?
这与我前世的发展完全不同!老夫人走后,父亲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连夜召来裁缝为我赶制新衣。柳氏和程琬茹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刁难我。
"**,这下好了,老爷终于重视您了!"青竹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喜滋滋地说。
我摇摇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太过招摇未必是好事。"果然,第二天一早,
宫中就传来消息——皇上要选秀了!"这次选秀非同小可。"父亲下朝回来后,
难得地将我叫到书房,"太后亲自过问,要从三品以上官员家中遴选适龄女子入宫。熙熙,
你也在名单上。"我心头一震。前世这场选秀,程琬茹入了初选,
而我因为"偶感风寒"未能参加。如今我名声在外,恐怕难以推脱。"父亲,女儿才疏学浅,
恐怕...""不必推辞。"父亲打断我,"这是皇命,不可违抗。
况且..."他压低声音,"太后特意问起你,这是程家的荣耀。"回到闺房,
我立刻让青竹去打听选秀的具体流程。"**真要入宫?"青竹忧心忡忡,
"那吃人的地方...""当然不。"我冷笑,"我有的是办法落选。"前世在冷宫中,
我听多了妃嫔们谈论当年选秀的窍门。想在初选就被刷下来,
方法多的是——在脸上点颗假痣,走路时装作跛脚,
或者故意在问答时答非所问..."青竹,去药铺买些黄连和巴豆。"我吩咐道,
"到时我脸色蜡黄,再假装腹痛难忍,不信他们不刷我下来。"选秀前夜,程府灯火通明。
柳氏为程琬茹准备了最华丽的衣裳和最珍贵的首饰,而我则"恰好"染了"风寒",
脸色苍白如纸。"姐姐这副模样,明天怕是要给程家丢脸了。
"程琬茹得意洋洋地在我房里转悠,"不过也好,省得你入宫后连累我。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妹妹放心,姐姐这副样子,初选都过不了。"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扭着腰肢走了。次日清晨,我和程琬茹乘着程府的马车前往皇宫。一路上,
程琬茹不停地整理衣裙和发饰,而我则安静地坐着,时不时咳嗽两声。"**,药。
"青竹悄悄递给我一个小瓶子。我接过,藏在袖中。这里面是黄连汁,
喝下去会让脸色更加难看。皇宫神武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数十名秀女在嬷嬷的引导下缓缓入宫。我和程琬茹被分开了,
各自跟着不同的嬷嬷走向不同的偏殿。初选主要是检查体貌和基本礼仪。
我故意走路时微微跛脚,还时不时用帕子掩口咳嗽。检查的嬷嬷皱起眉头,
在我的名字旁画了个叉。"下一个。"她冷冷地说。我心中暗喜,计划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是面见宫中女官的环节,我只需继续保持这副病容,就能顺利落选。然而,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在嬷嬷耳边低语几句。嬷嬷脸色一变,
立刻叫住了我:"程**留步,皇上有旨,今日终选提前,所有秀女即刻前往坤宁宫。
"我心头一紧。这不对劲!按照惯例,终选应该在三日后,由太后和皇后主持,
皇上很少亲自参与初选!但皇命难违,我只好跟着其他秀女一起前往坤宁宫。路上,
我偷偷喝下袖中的黄连汁,确保自己的脸色足够难看。坤宁宫前,秀女们按家世排序站好。
我站在中间位置,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目。程琬茹则站在前排,挺胸抬头,
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所有人立刻跪伏在地。
我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明黄色龙靴从面前经过,踏上台阶。"平身。
"这个声音...我的身体猛地僵住。这低沉悦耳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我缓缓抬头,
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那双凤眼不怒自威,
不是"季言"又是谁?"季言"...不,当朝天子纪言,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秀女。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在看到我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我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个桃林中与我论药的"商人",那个疫区与我并肩救人的"医官",居然是皇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如果现在装病,就是欺君之罪,
不仅我会被治罪,整个程家都要受牵连!"程侍郎之女程熙熙,上前。
"太监的唱鸣声将我惊醒。我机械地向前走去,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站定后,
我按照礼仪行礼,却因为太过震惊,动作僵硬得像木偶。"抬头。
"纪言——现在我知道他是皇上了——命令道。我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朕听闻程**精通医理,
曾在疫区救治百姓?"我的喉咙发干:"回皇上,略通皮毛,不敢当'精通'二字。
""谦虚了。"他唇角微扬,"安国公老夫人向太后盛赞你的德行,朕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再次低头。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一旁的程琬茹,
脸色已经难看得像吞了只苍蝇。"程熙熙。"纪言突然正色道,"朕点你入宫,封为才人,
三日后进宫。"我耳边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表现得如此糟糕!
"谢...谢皇上恩典。"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跪拜行礼。接下来,纪言又点了几个秀女,
其中不包括程琬茹。当太监宣布选秀结束时,程琬茹已经泪流满面,妆容都花了。
回府的马车上,程琬茹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你早就知道!"她突然尖叫道,
"你早就知道那'季言'就是皇上,对不对?所以你才故意接近他!你这个**!
"我冷冷地看着她:"妹妹慎言,妄议皇上是死罪。""你!"她扬起手就要打我,
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程琬茹,"我压低声音,"从今往后,我是皇上亲封的才人,
你若敢对我不敬,就是大不敬之罪。想清楚再动手。"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放肆。
回到程府,父亲已经接到了圣旨,全家跪迎。柳氏听到只有我被选中的消息,当场晕了过去。
程琬茹则哭着跑回了闺房。"熙熙啊..."父亲亲自扶我起来,眼中满是复杂,
"为父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造化。"我勉强笑笑:"女儿也是侥幸。""不,
这是程家的荣耀。"父亲压低声音,"入宫后要谨言慎行,万事小心。
宫中不比家里..."我点点头,心中一片茫然。我本想这一世远离宫廷,
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却阴差阳错又要踏入那个吃人的地方。而且,
还是以纪言妃子的身份...入宫前夜,我辗转难眠。起身点亮烛火,
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面是我这些日子偷偷研制的各种药丸——解毒的、退热的、止痛的...宫中没有这些准备,
寸步难行。"**,还没睡?"青竹揉着眼睛走进来。"青竹,明日你就不必随我入宫了。
"我轻声道,"宫里太危险,我给你准备了足够的银两,你去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说什么呢!"青竹急得直跺脚,"奴婢生死都要跟着**!
"我心中一暖:"可是...""没有可是!"青竹斩钉截铁,"**去哪,奴婢就去哪。
再说了,**医术虽好,总要有人跑腿打下手不是?"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终于点头:"好,那我们主仆二人,就去会会那龙潭虎穴。"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