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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堕入魔道后,我和他相遇了》,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把云芷裴明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这不是普通的雷雨——天雷只劈堕仙。她迅速收回治疗的法力,伤口愈合立刻停止。"天庭的走狗。"她咬牙道。百年过去,他们仍不放……

精彩章节

寒潭的水永远那么冷云芷赤足踏在水面上,每一步都激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她低头看着水中倒影——那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眉间多了一道暗红色的堕仙印,

像一滴凝固的血。"一百年了..."她轻声自语,声音飘散在寒潭上空凝滞的雾气里。

百年前,她还是九天之上的"净莲仙子",掌管瑶池莲花的开落。直到那日,

她私自将瑶池仙露赐予一个濒死的凡人村落。天庭震怒,以"私通凡人,渎职天规"之罪,

剥去她的仙骨,打下凡尘。潭水浸湿了她的裙角,寒意刺骨。堕仙之躯虽不再畏惧凡间寒暑,

但这潭水却能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冷"。

这是天庭的惩罚——让她永远记住被剥离仙骨的痛苦。

哗啦——一声突兀的水响打破了寒潭的寂静。云芷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乍现。百年来,

从未有人能闯入这片被仙障笼罩的禁地。岸边芦苇剧烈晃动,一个身影踉跄跌出,

重重摔在浅滩上。那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粗布衣衫已被荆棘划得破烂。

右肩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将周围的水染成淡红。凡人?云芷眯起眼睛。她缓步走近,

足尖轻点水面,却不激起一丝波纹。男子翻过身,露出一张苍白却轮廓分明的脸。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眉目清朗,此刻因痛苦而紧蹙。当他的目光对上悬浮在水面上的云芷时,

瞳孔骤然收缩。"仙...仙子..."他挤出两个字,随即昏死过去。云芷静静注视着他。

百年来积攒的怨气在胸中翻涌。就是这个物种——脆弱、短命、贪婪的凡人,

害她失去了一切。她缓缓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黑气。只需轻轻一点,

这个闯入者的魂魄就会永远消散。黑气逼近男子眉心,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

云芷的手微微颤抖。可他却叫她"仙子"。不是妖女!不是怪物!而是仙子!自从堕入魔道,

她再没听过这个称呼。云芷心里泛起一丝涟漪,收回了手,俯下身检查男子的伤势。

这人肩上的伤口很深,像是被某种利器所伤,已经有些发黑的迹象。"毒?"她皱眉。

凡人的毒对她而言不值一提,但对这个凡人却是致命的。远处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犬吠。

追兵?云芷冷笑。她的领地岂容凡人撒野?她一挥袖,寒潭周围的雾气骤然浓重,

将整片区域与外界彻底隔绝。"算你命大,遇到了我。"她对昏迷的男子低语,

然后将他扛在肩上。男子比想象中沉重,云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仙力已大不如前。

堕仙之躯虽保有部分法力,但每使用一次,都会加速魔气的侵蚀。寒潭边有一座简陋的竹屋,

那是云芷的居所。屋内陈设极简,只有一张竹榻、一方石案和几个蒲团。她将男子放在榻上,

从石案抽屉取出一个玉盒。盒中是她这些年收集的灵植,

本是为缓解自己仙骨被剥离时的剧痛所用。"浪费。"她自语着,

却还是取出一片青玉般的叶子,碾碎后敷在男子伤口上。叶子接触伤口的瞬间,

就发出"滋滋"声响。黑血被逼出,男子痛苦地**起来。云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

手上动作却轻柔了几分。当最后一丝黑血被排出,她指尖泛起微光,轻轻划过伤口边缘。

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云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不是普通的雷雨——天雷只劈堕仙。她迅速收回治疗的法力,伤口愈合立刻停止。

"天庭的走狗。"她咬牙道。百年过去,他们仍不放心她,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男子在榻上不安地扭动,额头渗出冷汗。云芷犹豫片刻,

最终只是用普通草药重新包扎了伤口。天雷渐渐远去,她却仍感到一阵心悸。

"吾为何要救你?”她凝视着男子痛苦的面容,自问自答。"或许只是想看看,

一个凡人能为吾带来怎样的...乐趣。"屋外,雨开始落下。

寒潭的水面被雨滴击打出无数细小的漩涡,就像百年来第一次泛起波澜的云芷的心。

男子在次日黎明时分醒来。云芷正坐在窗边,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她感觉到他的视线,

却没有回头。"这是...哪里?"男子的声音虚弱却清朗。"将死之地。"云芷淡淡道。

"你中了黑鳞蛇毒,又擅闯吾的领地,本该死两次了。"男子试图坐起,

却因牵动伤口而倒抽一口冷气。他低头看着肩上的包扎,又环顾简陋的竹屋,

最后目光落在云芷身上。"是您救了我?"他问,眼中是纯粹的感激而非恐惧。

云芷终于转过身来。晨光透过窗棂,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男子看得呆住。

眼前女子一袭素衣,黑发如瀑。眉间一点红痕非但不显妖异,反而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美。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云芷不答反问。"裴明。"裴明恭敬地回答。

"多谢仙子救命之恩。""吾不是什么仙子。"云芷冷笑。"吾乃堕仙,

是被天庭放逐的罪人。你该怕吾才是。"裴明却笑了,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堕仙也是仙。况且,救命之恩大于天,裴明岂能以怨报德?"云芷怔住了。百年来,

她见过各种凡人。贪婪的、恐惧的、谄媚的,却从未见过如此...坦然的。她走近床榻,

俯身盯着裴明的眼睛。"你知道堕仙意味着什么吗?我杀人饮血,食魂炼魄,

你就不怕我治好你是为了更美味的吃法?"裴明与她四目相对,竟无一丝退缩。"若真如此,

昨日我昏迷时就是最好的机会。仙子既出手相救,必有其缘由。""愚蠢。"云芷直起身。

袖中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这个凡人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她...感兴趣。"你为何受伤?

谁在追你?"她换了个话题。裴明神色一黯。"我本是青州裴氏子弟,因家族卷入朝堂党争,

遭人构陷。全家被流放岭南,我途中逃脱,却被追兵所伤...""所以你是逃犯。

"云芷打断他。"一个自身难保的凡人,还敢闯入我的领地?""我...不知此地有主。

"裴明苦笑。"当时慌不择路,见此处雾气缭绕,

以为能躲过追兵..."云芷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他痛哼出声。"听着,

凡人。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伤好后就立刻离开,永远别再回来。”云芷冷笑,目露凶狠。

“若敢向外界透露此处半分,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裴明被迫仰着头,

艰难地点头。"裴明,谨记…"云芷松开手,转身走向屋外。她需要远离这个凡人,

远离他眼中那种让她心烦意乱的光芒。"仙子!"裴明在身后唤她。"何事?

"她不悦地回头。"还未请教恩人名讳..."云芷沉默片刻,终是答道。"云芷!

""云...芷..."裴明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这两个字的韵味。"'芷'为香草,

'云'为高洁,好名字!"云芷心头一震。当年瑶池王母赐名时,正是此意。

她匆忙转身离去,没让裴明看见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屋外,晨雾未散。

云芷站在寒潭边,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一百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寒潭,

再无波澜。为何这个叫裴明的凡人,仅用几句话就能搅动她沉寂已久的心绪?"可笑的凡人。

"她对着水中的自己说。"很快就会离开,

就像百年前那些村民一样..."那时她刚被贬下凡,

仙骨剥离的痛苦让她蜷缩在山洞中奄奄一息。是一个采药的老妇人发现了她,

将她带回村子照料。村民起初对她敬若神明,却在发现她是"堕仙"后,

用棍棒和石块将她赶走。"凡人皆不可信。"云芷喃喃自语,

指尖无意识地在潭水上划出一道冰痕。竹屋内,裴明尝试着活动受伤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他环顾四周,这简陋的竹屋处处透着清冷,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墙角一个小架子上摆着几卷竹简,他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去,竟是《南华经》。

"堕仙也读庄子?"裴明小声嘀咕,对这个神秘的"云芷仙子"越发好奇。窗外,

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裴明望着雨幕中模糊的白色身影,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堕仙眼中,藏着比他见过的任何"正仙"都更加纯粹的孤独。雨下了整整三天。

云芷站在竹屋檐下,望着如帘的雨幕。寒潭的水位涨了不少,水面不再平静,

而是泛着细密的波纹。就像她的心,自从那个叫裴明的凡人闯入后,就再难恢复往日的死寂。

屋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云芷皱了皱眉,推门而入。裴明正半靠在竹榻上,

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脸色比前日更加苍白。见云芷进来,他匆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却没能抹去那一丝血迹。"伤口恶化了?"云芷冷声问。"不,只是...喉咙有些痒。

"裴明勉强笑了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云芷走近,

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衣襟。包扎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伤口周围泛着不祥的青黑色。"愚蠢!

"云芷呵斥道。"毒未清尽就乱动,嫌命太长?"裴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僵住,

耳根微微泛红。"我...我只是想找些水喝..."云芷没理会他的解释,

转身从石案抽屉里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瓶中是她用寒潭深处的玄冰炼制的丹药,

本是为缓解自己仙骨被剥离时的剧痛所用。"吃下去!"她倒出一粒莹白的丹药,

递到裴明唇边。裴明低头,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那一瞬的触感让云芷如遭雷击,

猛地缩回手。丹药掉在裴明衣襟上,他慌忙拾起,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

裴明只觉一股清凉之意从喉咙直下丹田,随即扩散至四肢百骸。肩上的灼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这是...仙丹?"他惊讶地问。"莫要多问,闭嘴调息。"云芷背过身去,

指尖还残留着那一瞬的温热触感。凡人的体温原来这么高...高得几乎灼人。

屋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斜地照进窗来。云芷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一半面容被阳光映得近乎透明,另一半仍隐在阴影中。裴明望着她的侧影,一时忘了呼吸。

这一刻的云芷,美得惊心动魄。"为什么救我?"他突然问。云芷身形微顿。"我说过,

只是无聊,多个人解闷。""那为什么用这么珍贵的丹药?"裴明追问。

"我虽不识仙家宝物,但也知道这绝非寻常药物。"云芷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凡人的问题都这么多吗?""我只是..."裴明声音低了下去。"不想欠人情。

""人情?"云芷冷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凡间的市井交易?"她逼近床榻,俯视着裴明。

"我救你,就像人类救一只受伤的鸟!一时兴起,随时可以捏死!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裴明仰头看着她,眼中竟无惧色。

"那仙子为何不动手?"云芷语塞。她确实可以轻易杀死这个凡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但...…"你很有趣。"最终她直起身,淡淡道。"比山里的野兽有趣。"裴明笑了,

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痛楚。"那我很荣幸能取悦仙子。"云芷哼了一声,

转身走向屋外。"我去采些草药。你若敢乱动,我就打断你的腿。"裴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位堕仙嘴上凶狠,行动却处处为他着想...真是矛盾得可爱。

云芷踏入雨后的山林,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她随手摘了几株药草,

心思却不在上面。百年孤独,她早已习惯。为何现在却觉得竹屋太过安静?

那个凡人不过在那里躺了三天,怎么就让她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荒谬!"她自语道,

却还是多采了一些有助伤口愈合的灵药。回到竹屋时,裴明已经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棂,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芷站在榻边,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裴明看起来年轻而无害,

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云芷鬼使神差地伸手,

却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颊时猛地停住。"我在做什么?"她惊愕于自己的举动,匆忙退开。

接下来的日子,云芷刻意与裴明保持距离。她早出晚归,有时整天泡在寒潭深处,

只在他服药时才出现。但裴明的伤势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好转着。第七日清晨,

云芷如常去寒潭沐浴。这是她每日必行的仪式——寒潭之水能暂时缓解她仙骨被剥离的痛苦。

她褪去素白长裙,缓步走入水中。潭水冰冷刺骨,却让她感到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

随着她逐渐深入,水面开始泛起奇异的光芒。那是她体内残存仙力与堕仙魔气交织的反应。

云芷闭上眼,任由身体沉入水中。在水下,她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所有伪装。

她的长发如墨般散开,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眉心的堕仙印记变得鲜红如血。

这才是堕仙的真实形态,美艳而危险。当她浮出水面时,却对上了一双惊愕的眼睛。

裴明站在岸边,手中还捧着一束刚采的野花。他显然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整个人僵在原地,

目光却无法从云芷身上移开。水中的云芷美得不似凡物。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眉间红痕鲜艳欲滴。更惊人的是,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晕,

时而洁白如月,时而幽暗如夜。"仙...仙子..."裴明声音干涩。云芷眼中寒光乍现。

"谁准你出来的?"她一挥手,岸边的长裙自动飞起,裹住她的身体。

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裴明掀翻在地。裴明没有挣扎,而是就势跪伏。

"我...我只是想感谢仙子连日来的照顾,

采了些山花...不知仙子在此沐浴..."云芷踏水而来,赤足踩在潮湿的草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明。"现在你看到了?堕仙的真面目。是不是很失望?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圣洁仙子?"裴明抬头,眼中竟无惧色。"不,比我想象的...更美。

"云芷愣住了。百年来,凡人见到她的真身,不是恐惧尖叫就是跪地求饶。

这个书生却说她...更美?"油嘴滑舌!"她冷哼道,却感到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裴明小心翼翼地举起那束野花。"虽然比不上仙家奇花异草,

但这些山野小花也有它们的风骨...就像...""像什么?""就像仙子,虽堕凡尘,

风华不减。"裴明真诚地说。云芷盯着那束花。淡紫色的野菊,白色的铃兰,

还有几枝不知名的红色小花,搭配得意外和谐。她从未收过这样的礼物。在天庭时,

众仙送的都是千年灵芝、万年雪莲之类的珍品,却从未有人送过她野花。"无聊!

"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接过了花束。"你的伤好了?""托仙子福,已无大碍。

"裴明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草屑。"我...我该告辞了。"云芷手指一紧,

几片花瓣飘落。"你要走?""朝廷追兵虽暂时被仙子的迷雾所阻,但迟早会找到这里。

"裴明神色凝重。"我不能连累仙子。"云芷想说区区凡人追兵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话到嘴边却成了。"随你。"她转身走向竹屋,手中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裴明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接下来的半天,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分别的事。

云芷在整理药草,裴明则坐在一旁读书。那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物品,《庄子》。

"仙子读过《南华经》吗?"裴明突然问。云芷手上动作不停。"天庭藏书阁有全本。

""那仙子觉得庄周梦蝶,是庄周梦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为庄周?"云芷瞥了他一眼。

"都是虚妄。仙凡有别,梦境现实,本就分明。""可仙子现在不也在凡间吗?"裴明笑道。

"焉知这不是一场大梦?"云芷停下手,犀利的目光望向他。"你想说什么?"裴明合上书,

目光灼灼。"我只是觉得,仙子把自己困在'堕仙'这个身份里。

”“就像庄周困在'我是庄周'的认知中。或许跳出来看,一切会不一样。""荒谬。

"云芷冷笑。"你以为百年孤独,是一句'看开些'就能化解的?

""我不敢妄言仙子的痛苦。"裴明轻声道。"只是...仙子救了我,说明心中仍有善念。

”“为何要自囚于此?"云芷猛地站起,眼中黑气涌动。"你懂什么!

若非那些凡人忘恩负义,我怎会——"她突然住口,转身走向内室。"收拾好你的东西,

立刻离开。"裴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他小心地将《庄子》收入怀中,

又环顾这个简陋却温馨的竹屋。短短七日,这里竟给了他比家中二十年更多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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