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不索命》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续声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齐颂清柳韵初。小说精选:真的会是你吗?”此刻的柳韵初正站在齐颂清身侧,与他一同看那消散的烟,身上的大红嫁衣鲜亮异常,脖颈处那青紫勒痕也格外醒目,……
1鬼符惊变他齐颂清十年生不出孩子,是他自己没本事。纳了一屋子莺莺燕燕,
手段个顶个地毒辣,都想率先生个儿子好在这将军府有个一席之地,
十一房小妾不算计到他断子绝孙才怪。如今可倒好一盆脏水尽数泼到了她柳韵初的身上不说,
竟然还要把她给嫁了。正值晌午阳气最足之时,柳韵初撑着一把黑伞飘于府外,
鬼王的令牌一亮,门上二神顷刻隐回画内。齐颂清建府十年,柳韵初倒是第一次登门,
只是这满府的防鬼符咒,每一笔都在诉说对她的不欢迎。
柳韵初冷眼扫过这些真真假假的符咒,其中不乏真有几张法力深厚的,
只是这些符咒竟无一例外都被改了几笔,没有防鬼倒是养鬼绝子嗣的好符。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竟下这么狠的手。柳韵初掌心蓄力,并指如剑,右臂猛挥间狂风骤起,
所有符咒飘飞斩落仅在一瞬。柳韵初一路寻到前厅,一身紫色锦绣长袍的男人端坐上首,
冷峻的面容上剑眉拧起,下颌紧绷,嘴唇轻抿。柳韵初拿眼细细描绘一番后,
才双足落地缓步向齐颂清而来。这每一步都似踏在过往里,所有画面穿过时间再度汇聚。
“我齐颂清此生定不负你。”扫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匣,齐颂清双目已是一片深红,
坚定的竖起三根手指,对天盟誓:“待我功成归来,必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柳韵初为妻,
若违此誓,便叫我齐颂清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百花楼的夜晚热闹非凡,各种淫词艳对,
戏说调笑都被阻在了初音阁门外,房内只闻柳韵初细细的哽咽:“我只要你平安,清哥,
此一别,万望珍重。”“韵初……”齐颂清唤了一声,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拭掉柳韵初眼角的泪,心中一片绞痛。他必须闯出一番功业,
才能带柳韵初逃离这火坑,即使战场搏命,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柳韵初散尽所有家当为齐颂清谋了个出路,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可她们不懂,
有齐颂清功成名就那日,就是她柳韵初的死期,她怎么忍心以**的身份拖累了齐颂清。
“这个柳姑娘的生辰八字嘛,幸好是身在风月场所,否则必然是要祸国殃民的啊。
”老道厌人的声音响起,瞬间打断了柳韵初所有的回忆。故意散了两分鬼气,
柳韵初围着那号称离真仙就差一步的老道飘了两圈,
只见那老道面不改色毫无察觉的继续抚着他那一缕长胡子,装得一副高深莫测。
齐颂清已是忍耐多时,略带薄怒的一拍桌子,
一开嗓的气势哪里还是当年窝在百花楼打扫的小厮能比:“我请你来,不是让你给她算命的。
”同在上首坐着的周时安倒是淡淡的,
矜贵的拿手帕按了按唇角方道:“赶紧给她配个冥婚打发了,或许她就能安生,不再闹。
”“是是,夫人高见。”老道口中应和着周时安,
赶紧把话引入正题“这柳韵初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奇女子,虽然已过十年,可这声名不减,
贫道走访了数家,别说什么八字,只一听柳韵初这三个字,人家也是一万个不肯。
”“这么说,她是嫁不出去了?”齐颂清眉目清冷,说出的话都像带着冰碴。
“倒也还有一个办法,嘿嘿,就是难办了点。”老道卖个关子。“讲。”齐颂清半眯着眼,
杀意压在眼底。“城郊有一书生,幼时我曾为他批过八字,这八字了不得,天生克亲,
将过而立,至今未婚,巧的是这书生与柳姑娘的八字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老道上门说合,说不准这婚事能成。”这边还没商量出个头绪,只见府中小厮慌忙而入,
伏跪在地瑟瑟发抖的禀告:“将,将军,郑姨娘,郑姨娘…”一听郑姨娘,
周时安突的站起了身,指着那下人,厉声发问:“郑姨娘怎么?”“郑姨娘…小产了。
”2冥婚诡计周时安身子微晃,也不再去过问因何缘由,
反正查来查去最后都会是柳韵初的鬼魂作祟。无力的对那下人挥了挥手,
转身对着无甚波澜的齐颂清福了一礼道:“请将军决断。
”齐颂清偏头上下打量了周时安一眼,许久才嗤笑一声:“既如此,就依夫人的意思办吧。
”周时安心下稍宽,这些年齐颂清对柳韵初的执念有多重,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拼着得罪齐颂清也要给柳韵初配个冥婚,最大的原因,还是想断了齐颂清的念头。
嫁进将军府这十年,膝下无子一直是周时安的心病,随着小妾接二连三的小产,
比起柳韵初鬼魂作祟的说法,更让周时安恐惧的是齐颂清根本不想有孩子。
“此事宜早不宜迟,劳烦道长现在就去找那书生,随便他提什么条件,我们将军府都允了。
”柳韵初自请出鬼域,亲自看顾着郑嫣这一胎,却不想刚到府上,孩子就没了。
柳韵初撑起黑伞,最后再看了一眼齐颂清,人鬼殊途,怕影响到齐颂清的气运,
柳韵初再不舍也只能转身离去。百花楼还是那个百花楼,只是如今当家的已经不是冯妈妈,
楼里的姑娘们也都是面生的柳韵初绕过前厅直接穿墙进了后院,比起那陌生的将军府,
这里才是属于她与齐颂清的地方。“韵初,冯妈妈说要让你接客。”齐颂清低垂着头,
又突然扬了起来,抓着柳韵初的胳膊道“我们逃吧,我不想你…不想你去伺候别人,
我们逃吧。”深秋的夜晚已见寒凉,柳韵初身上披着齐颂清带着补丁的外袍,
语调凄楚:“我们都是奴籍,逃不掉的,若是被抓了回来,她们指望着我挣钱,
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他们会打死你的。”这些齐颂清怎么可能没想过,
抓着柳韵初的手更紧了:“我不怕,就算被他们抓住,打死也认了。”“我怕,
”柳韵初声音有些强忍的哽咽,他怕齐颂清为她丢性命“清哥…这就是我的命,认了吧。
”绕过后院,柳韵初足尖轻点跃上阁楼,晃身而入,屋内陈设竟一如当年,
十年前死的太过轰动,以至于没人敢来碰这跟厉鬼相关的屋子。
柳韵初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条吊死自己的白绫,她驻足在琴木旁颦眉思量。
那白绫上附了她一缕魂魄,若是被烧毁魂魄会立时归位,
可眼下到底谁会收着这么晦气的东西。魂魄不全柳韵初始终无法投胎,
此次出鬼蜮算是无功而返,胎没保住,白绫也没寻得。再抬头瞟了一眼挂死自己的那根梁子,
柳韵初戾气横生,手掌如刀劈下,梁子应声碎裂。百花楼无缘无故断了一根房梁,
还是十年前吊死过柳韵初的那根,这惊悚的消息在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将军府自然也得了消息,先是毁符咒,再有断房梁。一时间不免人心惶惶,
整个府都在传这是柳韵初在给齐颂清警示,这辈子非是要齐颂清断子绝孙,以报负心之仇。
这传言愈演愈烈,朝堂之上,言官就此事参了他一本,
齐颂清也被逼着做了一场法事以安人心。屏退了一众人等,齐颂清迎着火焰的高温向前两步,
仰头望着那飘向高空随风而散的烟灰,心底是一片不能与人言说的痛。“韵初,
真的会是你吗?”此刻的柳韵初正站在齐颂清身侧,与他一同看那消散的烟,
身上的大红嫁衣鲜亮异常,脖颈处那青紫勒痕也格外醒目,
每次做这种超度的法事柳韵初都会不可控的现出死相。“我从未怪过你。
”柳韵初低声说着齐颂清听不见的话"这命我早就认了。"“当年为何不等我回来,
你是不信我会娶你吗?”齐颂清仰起的头始终不曾低下,双拳紧握抵在后腰处,
语气透着浓厚的不甘“只差三天,就三天而已,为什么不再等等。
”战场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已然成了朝廷新贵,是多少名门闺秀想要一睹风仪的英雄,
她柳韵初已成绊脚石。大军还有三日抵京时,丞相府的家奴便拿着白绫上了百花楼。
“你我早已人鬼殊途,清哥既想得子,我便成全你。”柳韵初双眼空空无泪可流,
听着齐颂清追溯前尘,只当他想让自己放下仇恨,如世人所想那般,别再作乱。
凌空投身于火焰之中,手指翻飞成诀,周身嫁衣红的像是要滴血。“上表天庭,下鸣地府,
我柳韵初愿以三魂为祭以求齐颂清得子。”顷刻间狂风大作,天雷滚滚,
齐颂清被卷起来的灰吹迷了双眼,跟着的人一股脑涌了进来,扶住他便往外走:“将军,
看着像是有雨,我们回吧。”齐颂清挣开了衣袖,再睁眼恍惚间,
那火焰中似有一个身影正凝望着自己,只是转瞬便不见了。齐颂清面色阴鸷,双眸颤动,
被狠狠压制的恨意似让这大风带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身旁副将道:“准备动手,
今夜过后我要丞相府二百七三条人命为韵初陪葬。
”3魂祭天劫柳韵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家乡幼时遭灾,村里几乎都死绝了,
她与齐颂清死里逃生挣了命出来,却被歹人卖进了青楼,幼时不懂,
觉得这地方好歹有口饭吃,饿不死。长大便知这是个挣不脱逃不掉的命数,
她柳韵初这辈子算是无望了,可他的清哥却还能拼个前程。岁月不饶人,
柳韵初最好的时光已过,早就不是百花楼的头牌,一两银子就可留宿的身子,
怎么能拿着去糟蹋齐颂清。柳韵初抚弄着白绫,一行清泪滑落,
她用了浑身解数求了丞相府那大腹便便的管家,一套凤冠霞帔算是圆了最后的愿望。
再次有知觉时,柳韵初立刻被撕裂般的痛掩埋了,本以为会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结果一开嗓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鬼王说你命贱,祭不了天地,原来是真的。
”看着睁开眼的柳韵初,缺臂少腿的众鬼围了上来,腥臭扑面,柳韵初却提不起力气躲开。
抱着魂飞魄散的决心为齐颂清求一子,竟然没成,柳韵初说不得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鬼王说你要疼足三日才能好,是罚你不自量力。”“这几天我们鬼蜮热闹,
北宋丞相府被抄家,一齐收上好多鬼。”“多是被虐杀,那个惨啊。”鬼声阵阵,
柳韵初心下震动不已,丞相是齐颂清的岳丈,丞相府被抄,不知齐颂清可有受牵连。
三日禁一解,柳韵初片刻都没耽误,飞身去了鬼王殿。满堂的鬼魂皆在诉说冤枉,
鬼王一身黑袍满脸肃杀,眼风凌厉的扫一眼柳韵初,阴恻恻的开口:“看看齐颂清做的好事。
”“大人息怒。”“齐颂清乃神君下凡历劫,杀孽过重难恐以归位。”柳韵初表情冻结,
虚影微晃,原来她那苦痛悲惨的一生不过是神君经的一场劫,是早就安排好的戏码。
“齐颂清的命数因你有改,他改符咒自绝子嗣,更是为给你报仇设计屠杀北宋所有权贵,
若是让他成了,他将永坠畜生道。”柳韵初双眸震颤,一行血泪划过青白的脸,
当年齐颂清发过的誓言,清晰的犹在耳畔。她以为只要自己死了,
齐颂清另娶就不算背弃誓言,也不会有负疚,好好过他荣华富贵的一生。
可齐颂清自始至终都只想把柳韵初带出火坑,却不想这火坑早已把柳韵初焚烧成灰,
捞不起了。“柳韵初,本王今特准你还魂,阻止齐颂清再造杀孽。
”鬼王凝视着柳韵初“只是,还魂是有代价的。”柳韵初轻闭双目,俯身下拜:“大人请讲。
”“齐颂清阳寿满,他归位,你魂消。”鬼王拖长了话音,带着无尽蛊惑“你可愿?
”“我愿。”4复仇血誓沉甸甸的肉感一传来,柳韵初猛地睁开双眼,
雕花的木梁一入眼帘,耳边便传来一声哽咽:“**,您好歹吃一口吧,孩子还会有的。
”这一声连一声的抽泣,让柳韵初好半天才听清这丫头说什么,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
柳韵初瞬间石化。这不是郑鄢身边的大丫鬟彩云吗。“你,你去拿个镜子来我瞧瞧。
”柳韵初的猜测在看见镜中的脸时得到了肯定,鬼王竟把自己的魂魄放进了郑嫣的身体里。
“将军呢?”柳韵初扔下镜子,过了最初的震惊,也不纠结自己到底借了谁的身。
“将军在衡芜院。”彩云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丞相府被抄,夫人日日到将军院子求情,
已经跪晕过去两次了。”柳韵初并不应声,撑着郑嫣刚刚小产无甚力气的身子,
吩咐彩云为自己简单梳洗一番。怕齐颂清今夜再伤无辜人命,柳韵初不顾彩云的劝阻,
硬撑病体去了衡芜院。“这些年你为那**一个又一个的纳妾,处处找她的影子,我都忍了,
如今你不念夫妻恩情,不顾国家大义,陷害我父兄谋逆,将军如此忘恩负义,
就不怕遭天谴吗?”刚进屏门,院子里的声音便逐渐清晰起来,周时安的控诉太过凄厉,
让柳韵初一时竟忘了迈步。“我有什么不能。”齐颂清把玩着茶盏,
神思倦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如鹰的目光盯在周时安身上,享受着她的狼狈,
薄唇轻启甚是无情“令尊的性命还在我手上,夫人只顾骂我,竟不相求?”不是不想求,
只是周时安已经绝望了,这个男人根本没想过放丞相府生路。“将军主意已定,
我求与不求又有什么区别,圣上仁政定不会让你虐杀帝师。”“哈哈,原来你抱着这个念头,
没错,帝师啊,圣上下令保他全尸,我的确动不了。”齐颂清倾过半边身子,
挑起周时安的脸,一字一句“你侄儿很是乖巧,我在犹豫净身之后,要送到哪个宫里当差,
夫人可有好的建议。”“齐颂清。”短短几个字基本是合着血念出来的,眼泪如滚珠,
声音颤抖的不成调子:“那**低贱,就算我不动她,她也进不得将军府的门,
我以为我是为将军思虑,了结她,也省将军费心安置。”齐颂清一扫倦怠,坐正身子,
挑紧周时安的下颌与她对视,眉眼发梢凌厉骇人:“你以为我拼死建立功业是为了什么?
”甩开周时安,齐颂清起身恨声道:“明日,你丞相府所有女眷皆会沦为娼妓,我出嫖资,
宴请全城贩夫走卒去光顾生意,如何?”“将军,将军,我求你,我错了,我求你,
放过我家人,我随你处置,千刀万剐也可,只求将军高抬贵手。”周时安终于受不住了,
嫡女的骄傲瞬间被碾碎。握着齐颂清裤脚痛声哀求,却被齐颂清一脚踢了出去,
整个人都拢着暴虐:“你的确错了,逼死韵初,千刀万剐了你也不足抵罪。”“来人,
把夫人请下去,好好看顾。“齐颂清一拂衣摆,霸气落座,阴鸷的面目不改,
指着身旁的亲兵道”你亲自盯着,日日派人去回禀夫人丞相府的近况,务必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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