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癌后,贴心的老公突然提出要遗产分割。
说什么为了我们的女儿早做打算,避免是非。
我看着他无比真诚的眼神,放心答应。
可在公证的前两天,他却去为了见女儿的小月嫂,把我丢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胃癌发作时,他正忙着在车里和女老师颠鸾倒凤。
我捂着肚子拜托路人给他打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了女人的娇喘声。
老公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我哪有时间顾得上一个病秧子!等她死透了再找我收尸!」
从医院醒来第一件事,我取消了遗产公证预约。
1
打完电话后,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睡下。
可还没闭上眼,电话狂轰乱炸而来。
「凌薇,你去哪儿了?!我在公证处等了你五分钟了!」
「你身体都拖成那个样子了,不赶紧立遗嘱,把财产留给我和女儿,还等什么呢?!」
「你以为我是图你的钱吗?还不是为了你女儿!」
手机那头,传来叶钦怒火朝天的吼叫声。
「我胃痛发作了,在医院。」
「忘了通知你,遗产公证我取消了。」
胃里一阵阵抽痛,就连呼吸都已经变得十分费劲。
对面没了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为我心疼了。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无比冰冷的声音:
「那算了,改天再约。」
冷漠的口吻,好像我就是一个陌生人。
「刚好这两天芙芙有比赛,我和白茜陪他去趟……你别……」
叶钦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变得有些急躁。
还没等我问他怎么了,电话就挂断了。
就算我是傻子,这一刻也明白了他和白茜还在一起。
我死死盯着输液的手,心脏传来一阵刺痛。
他没有来关心我身体怎样了,也没有说要来照顾我,只记挂着我的遗产。
甚至在打电话时,还和别的女人温存。
婚姻十年,我与他的情分荡然无存。
住院的这些天里,叶钦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甚至就连我女儿都没想起我。
我忍不住打开了白茜的朋友圈。
才发现白茜和叶钦去了云南,什么比赛,不过都是借口。
云南是我想在六期化疗结束后,去定居养病的地方。
可现在我人没死,老公孩子跟另外一个女人去了。
我翻看着这些天的朋友圈,白茜手上的钻戒格外刺眼。
而在许多照片里我都能看见叶钦和芙芙的身影。
【孩子他爸说我教育有方,给我的教学奖励!】
孩子他爸四个字,刺眼得厉害。
更刺眼的是那钻戒,是我和叶钦一起买的。
他说是送给我化疗结束的礼物。
原来,我又被骗了。
我看着手机,眼睛有些酸。
泪水一点点模糊了我的视线。
下意识评论:【游山玩水还能好好比赛吗?】
下一秒,一直没给我打电话的叶钦打来了电话。
一开口就是斥责:
「凌薇,你是不是有病啊?在茜茜那瞎评论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培养点特长容易吗?你帮不上忙还在这添乱?」
叶钦的质问声就像是刺,让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作痛。
「赶紧和茜茜道歉,要是他真回来了,耽搁了芙芙比赛,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妈妈你怎么这么小心眼!白妈妈对我们那么好,你还说他!你快点道歉,不然我再也不喊你妈妈了!」
芙芙在一旁尖锐的喊叫声,让我的心再一次死了。
我本以为我会拆穿叶钦,可听了这些我竟然没有心力开口理论。
价值三十万的对钻戒带在了女老师的手上,说是教学奖励。
朋友圈没有任何比赛动态,反而是到处吃喝玩乐。
这是哪门子的拳击比赛?分明是他们的蜜月!
就连女儿都站在了他们的阵营里,说着我的不是。
我没说话,挂断电话,然后把评论删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看着列表里的一个电话,红了眼眶。
「哥,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惊喜应了声:「凌薇,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在。」
眼泪无声落下,这是我抗癌三年里第一次哭。
「来接我,好不好?」
2
电话那头是我继父的儿子,叫齐明止,他在国外从事金融风投工作,大学时就已经移民。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依赖,感情很好。
后来我在大学里认识了叶钦,执意要结婚。
他得知后,狠心和我断了联系。
和叶钦恋爱四年,婚姻十年。
最后,他却带给了我满身的伤痕和这样不堪的结局。
我刚打扫完卫生,洗好这阵子叶钦堆积在家里的衣服,站在客厅里满脑子放空。
转头看向了监控,发现叶钦带着芙芙站在了门外。
监控画面里叶钦抱着白茜在门口旁若无人地亲吻。
而我的女儿芙芙,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是习以为常。
这一幕就像是大石,压住了我的心脏。
曾经我们也这样恩爱过,刚谈恋爱那几年分开一秒都会想念彼此。
一见面就想要温存,甚至来不及推门就在门口开始。
他每次都会缠着我要很多,他总说我是他最爱的人,要完完全全拥有我。
我以为他会爱我一辈子,就像我能够爱他一辈子一样。
所以我才会拒绝齐明止的安排,留在国内和他结婚。
他开始创业的那几年,我也陪着谈生意谈合同,没命地喝酒,胃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可最后婚姻十年,我连他的心都没留住。
门终于打开了,他看见我的第一秒是惊讶。
有些心虚得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转为指责:
「你怎么在家也不开门!」
他招呼芙芙先回房间后,将手边的行李踢到了我脚边:
「既然你在洗衣服,把这些一起洗了吧。」
我惯性般地打开行李箱,蹲下身将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却在行李箱角落里一盒开过的避孕套。
我有些喘不上气,站起来看向阳台的瞬间,看见了站在楼下的白茜。
下一秒,身后的叶钦开始了表演。
「家里怎么这么乱,你在家都不打扫吗?」
叶钦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他有严重的洁癖,对家里的环境卫生有着严格的要求。
所以我从来都是亲自打扫。
「你看看你打扫不干净,我身上都过敏了!」
叶钦掀开衣服假模假样地挠了几下。
可就那几秒,我清晰地看见了他身上的不是过敏,而是吻痕。
后脑传来一阵眩晕,我有些站不稳。
现在想来从前的过敏也都不是过敏,而是他们事后的痕迹。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些深情和付出都成了笑话。
「你洗完衣服好好打扫,什么时候干净了再喊我。」
叶钦转身开门就走。
看着那个背影,我的鼻子有些酸:
「把这个拿走。」
我脚步虚浮,有些走不稳。
我把避孕套塞进了他手里,他有些怔住,脸很红。
抗癌三年,我和他早已不怎么用这些东西了。
他总说等我身体好点。
这东西是谁的和谁用的,他很清楚。
「你怀疑我出轨?」
「我要是想出轨还用等到现在?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